喜春沒騙他,夜里廚房里端上來的是一盅參湯,特意給補身子的,周秉忙著城外莊子的事兒,整天跑來跑去的,人都消瘦了不少。
喜春把參湯遞了去,“陳公子和沈公子不也在么,大家都是湯池莊子的人,又不是咱們家獨一份的買賣,你也叫他們多幫襯著的。”
自己的人自己心疼,喜春對陳沈兩個當(dāng)東家的十分不滿。
“好?!敝鼙豢趹?yīng)下,接了參湯來慢慢喝著。他一慣不耐煩這些湯,但只要是從喜春手上接過去的,再難喝也要盡數(shù)喝了。
都是他家夫人掙銀子買的。
喜春嗔道:“就你貧,先前嘉哥兒可是跟我告狀了,說你罰了他們,叫我給你看一貼下火的藥呢,對了,”她在身邊坐下,說起了黃夫人介紹的這門買賣,“說從淮州來的云緞作坊,采買了上百瓶兒的朱欒水,今日已經(jīng)談好了,薛家對朱欒水不大上心,我覺著倒是一門好買賣,便跟薛東家簽了個契書,你看看?!?br>
周秉從她手里接了去,認(rèn)真看了,腦子里很快閃過了幾個身影來,“唐安娶的夫人就出身淮州的云緞家中,回頭我給他寫一封信去,關(guān)外的路子你找覃五,叫他帶過去試試,云緞可以,那霞緞、煙緞自也可以,京中的貴人們喜內(nèi)斂,先送些去給祖母和幾位伯母。”
周秉的意思喜春聽懂了,大伯母幾個都是官家夫人,出門宴會的多,這朱欒水送去就有人問津。
薛東家確實沒說錯,周家的路子確實多。
但喜春見他款款而談,更覺得不是周家本身路子有多少,而是周秉自身開辟出了路,才有數(shù)不清的路子關(guān)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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