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是道臺家的公子,能走溫家村搬遷到西面的事宜,沈凌負(fù)責(zé)采購所有材料和擺件兒,周秉負(fù)責(zé)銀錢交接,這會兒人正在溫家村里。
他們給出的條件優(yōu)厚,村里人家沒理由不搬。搬去西面還是叫溫家村,只是從山腳搬去了對面,以后就是在湯池莊子對面,這湯池莊子建好了,對溫家村也是有好處的,往來的人多了,他們這里還可以做點小買賣的,家中的漢子不出村就能掙上錢,又能顧著田地,哪里來這等好事的?
誰都不是傻子,這樣的買賣都是會算的。
到了村子祠堂里,家家戶戶的村民們已經(jīng)等著了,沈凌接了銀票走在前頭,他一去,都盯著他手上厚厚一疊,喜春帶著人進去,倒沒幾個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來。
周秉早前坐在村長身邊,斂眉低眼,不發(fā)一語,村長幾次想同他交涉礙于那周身氣勢到底不敢搭話,這會兒只見這位公子不過隨意一瞥,卻頓時起了身,長腿大步一邁,快步迎上跟在沈公子身后而來做盤了婦人發(fā)的小娘子。
周秉把人帶到位置上,叫喜春入座,自己卻不坐,只站在一旁守著,像是竭守忠心的護衛(wèi)一般,緊緊把人護在身后。
但依他的身份,早就有人盯著,此事忙端了另一把椅過來,放置在喜春身邊請他入座,周秉微微頷首,客客氣氣道了謝。
他湊近了些,悄聲跟喜春說起話來:“你怎的來了,不是說要去看胭脂嗎?!?br>
喜春瞥他一眼:“三萬倆呢,我哪兒放心。”這也沒法子,她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小戶思想,這么多銀票哪里敢隨便給人的。
銀子帶在身上多有不便,這些銀票也都是碎銀票湊的,足足有厚厚一打。
周秉眼中閃過寵溺:“這里多有雜亂,本想等莊子建好才帶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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