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被周鴛周珍姐妹喊出去了一回,倒不是夜里出去逛花燈街,而是白日里去了街巷中一處鋪子名叫水行的地方,說是個澡堂子,門口還掛著個水壺,供客人泡澡搓背。
喜春從不曾在外寬過衣,秦州府風氣含蓄,女子大多也婉約內(nèi)斂,不如盛京女子開朗,喜春原本以為周珍與她性子差不多,但到了澡堂子,周珍卻是比她放得開,說脫就脫。
周家不缺銀子,周鴛兩個帶她來的澡堂子是街上最大的一家,專接女客的澡堂子,便是貴家小姐們都接待過,那浴堂前屋設了茶室,供人飲茶休息,后屋有放置室,可供人存衣裳、鞋襪的柜子,里邊除了浴堂外,還設了專供客人安歇的房,除開還有一間專給人梳頭、刮臉、修腳,一應皆有女仆伺候著。
喜春到底受秦州風氣長成,雖覺得這澡堂子確實有一番不同,到底不大適應,沒敢去第二回。為此周鴛還笑了她一回。
過了臘月歲尾,便到了正月。
一大早,巧香便給喜春梳起了頭,今日正月初一,要祭祖。喜春是新婦,待祭祖開祠堂后,她的名兒就要正式添在周家族譜上。
喜春來時帶了巧云巧香兩個,周嘉周澤兩個身側(cè)都有早在身邊伺候過的小子丫頭,只周辰的奶嬤嬤被喜春留了下來,平日身邊身邊有兩丫頭,喜春不放心,便把巧云安排了過去。
“嘉哥兒他們醒了嗎?”梳頭的功夫,喜春問道。
巧香鬢著發(fā),今日喜春要進祠堂,巧香規(guī)規(guī)矩矩把發(fā)絲往后梳,鬢了個普通的婦人頭,又插了兩支貴重的寶石真珠釵。
在衣裳上,選的是偏沉重的寶青色,喜春臉白,穿著倒是不顯暗沉,反倒別有股不同來。
門外的候著的丫頭去三位小公子處瞧了瞧,過來回了話:“三位小公子已經(jīng)起身了,丫頭正在伺候穿衣,約是一會就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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