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整理木案上四散的木板,慢悠悠說著:“不知道覡鸛是否也對‘死疫’做過記述,他去東甸時,死疫正好爆發(fā)……”
夜風(fēng)滲透縫隙,燈光晃動,照著青露的臉忽明忽暗,使他清秀的臉龐顯得陰郁。
“過些時日隼跖要去丘墟,我亦會前往東甸,我與他方向一致,青露,你獨(dú)自一人,留在西旌候我?!?br>
聽見青南的話,青露猛地抬起頭:“玄旸大哥離開前特別叮囑我,讓我不管遇到何種情況,都要跟緊覡鷺?!?br>
如果不是戴著面具,能看見青南挑了下眉頭,他淡淡說道:“你不必聽他的話?!?br>
青露想說點(diǎn)什么,又不知該不該說,他想起玄旸大哥離開的那個凌晨,院門大開,兩扇門被風(fēng)吹得咯吱響,覡鷺無聲無息站在庭院中,宛如一棵樹,直到晨曦灑在他肩上,他才仿佛清醒過來。
時隔兩個多月,玄旸大哥肯定已經(jīng)抵達(dá)文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正率領(lǐng)文邑士兵,奔赴北裕與敵軍作戰(zhàn)?
玄旸大哥會一直留在文邑嗎?
日后,還能有相見的機(jī)會嗎?
三人的行囊背負(fù)在身上,青露牽著馬駒走在后頭,青南與隼跖走在前方,他們身處荒涼的山野,死氣沉沉,周邊不見其他人類,唯有偶爾在山坡,或者崖壁上出現(xiàn)一兩座廢棄許多年的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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