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佇足,抬頭看向青南,她見青南立在身旁,端靖如白鶴,身姿卓然,臉龐被面具罩住,露出的下巴輪廓流暢,嘴唇的唇線優(yōu)美,雖然看不見面具遮擋的上半張臉,仍能猜測到對方是位容貌昳麗的男子。
聲音清亮,年齡很年輕。
“阿旸說與你認(rèn)識多年,以前也跟我數(shù)次提起過你?!?br>
玄昭面露微笑,她的聲音聽來有些無奈:“有次,還跟我說,若是他年老走不動路了,便去羽邑居住,和你做鄰居?!?br>
青南心里暗暗吃驚,看來玄旸和他姐姐親密無間,無話不談,淡定回道:“那不過是他一時(shí)的念頭,羽邑破敗,不宜居?!?br>
隔院傳來女孩們的笑語聲,院中的花草欣欣向榮,玄昭輕輕嘆氣。
許久,才聽她說道:“我叔父是個有趣的人,做事隨性,不受拘束,阿旸向來很喜歡他,年少時(shí)總愛跟著他遠(yuǎn)行。要說誰對阿旸的影響最深刻,便是我叔父。”
“覡鷺,我擔(dān)憂旅人總是死于旅途,就是只鳥兒,也得有落腳的枝頭,阿旸終該有一個歸處。我知他不愿回去玄夷城與人爭奪權(quán)力,而今帝徵有意授阿旸玉圭,要封他當(dāng)北伯,文邑也是他的家啊。覡鷺,你和阿旸是摯友,恐怕只有你能勸他?!?br>
玄昭的話說得含蓄、委婉,她在懇請。
玄旸的故鄉(xiāng),是玄夷城,也是文邑,這兩處地方,無論他選擇哪一處,都將成就一番事業(yè)。
你與他是摯友,我想,大概只有你能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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