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南確實倦得很,玄旸將他抱起,很快,兩人裹著熊皮臥下。青南沒有睡去,頭枕著對方臂膀,雙眼一直睜著,玄旸撥開他額頭的發(fā)絲,親著他的眉眼。
“簇地與懷夷爭斗多年,你回去時避開懷水南岸。”青南這才合上眼睛,能聽見他輕輕的嘆息聲。
羽邑與玄夷城相距遙遠,旅人習慣自此分別便是一生這種事,他永遠不習慣。
“我走魚埠。”玄旸說這句話時,手臂放開青南,往一側探身,似乎在取什么東西,他從枕下翻出一束皮革,放在青南手邊,笑語:“我繪了條路線,想我的時候,你可以依此路線去玄夷城尋我?!?br>
“我為何要尋你?”
青南撥開皮革,片刻過后,又將皮革拿起來,打開覽閱。
這是一條從羽邑去玄夷城的路線圖,沿途的城與聚落都做出標記,有幾處地方還寫下一些符號,這些符號青南不認識,猜測是岱夷符號。
路途漫漫,一座又一座城,一個接一個聚落,群山迭起,江河交匯,湖泊縱橫,野獸遍布。
“羽人族沒有旅人?!鼻嗄蠈⑵じ锞砥?,擱在一旁,重新把腦袋放回玄旸臂膀上。
“覡鸛不就是。”聽見身邊人這么說。
“我未必會想你,何況我也不會為你不要性命?!鼻嗄闲闹惺怯行┌脨赖模雷枨议L,他與這家伙原來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啊,如果沒有特殊的緣分,兩人根本不會相遇。
“你有我的白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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