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邑,別人口中一再提起的地方,將建起一座觀象臺,文邑王野心勃勃,想為天下人制訂太陽歷。
哪怕是冬日,玄夷城的作坊區(qū)熱鬧依舊,尤其是生產(chǎn)日用品的陶器作坊,有許多孩子在這里學(xué)習(xí)制陶,孩子們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
玄夷族人似乎從小就會捏泥巴,剛夠得著陶輪的小孩就已經(jīng)能使用轉(zhuǎn)輪,像模像樣地拉伸泥胚,用靈巧的手指塑造出器形。
來玄夷城多時,青南對這樣的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見到稚童沾染泥污的臉上綻出燦爛笑容,他不禁去想,玄旸年幼時也是這樣在玩戲中學(xué)習(xí)制陶的吧。
沒有在制陶作坊多作停留,引路人的眼神懇切,使青南跟隨他的腳步,匆匆往前走,兩人跨過一條木橋,來到河對岸的玉器作坊,腳下的河水流淌,作坊外有水車運轉(zhuǎn)的聲音。
借助水流與解玉沙切割玉料,是極其漫長的過程,更別提琢玉過程更加費時費力,一件精美玉器,往往需要一名玉匠花費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才能制成。
至于那些造型復(fù)雜,需要鏤空、刻上繁復(fù)線條的玉器,花費的時間要比這多得多。
“鷺神使,我爺爺在里頭,這邊請!”
一名少年往作坊外探頭,他一看見青南身影,立即迎上前來。
少年滔滔不絕:“自從嗣子玄邴將羽人族的神玉拿給我爺爺看,這一個多月來,爺爺一直住在作坊里,天天琢磨神玉的技法,夜里都不睡覺,我真怕他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前天,爺爺跟我說,他無法參透微雕的技法,哪怕他參透了,他也需要一雙年輕人的手才能去完成,后輩更不行,做不來這件事,沒人能做到?!?br>
少年有一副老成的模樣,手中握著一件琢玉工具,身上的衣服滿是水漬,并粘附白色的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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