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旸撫摸玉梳屬于無意識下的動作,他回過神來,將烤架上的海貝扒拉在一旁,又給自己倒上一碗魚湯,悠然喝湯:“他出自羽人族?!?br>
灰鴉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大驚小怪的人,還是吃驚問道:“你妻子是羽人族?”
妻子?
玄旸莞爾:“我沒有妻子?!?br>
青宮的巫覡不能婚配,何況青宮之覡是男的,也不會嫁人。
“我聽說羽人族在遙遠(yuǎn)的南方,他們生活在巨木森林里,像鳥類一樣住在樹上,身上還披著羽衣?!被银f在樹上的躺姿平穩(wěn),她將岱夷斗篷墊在身下,使“鳥窩”更舒適,暖和。
外族關(guān)于羽人族有不少傳說,正因為不熟悉,所以傳得面目全非。
“他是羽人族里的巫祝,住在又宏大又破舊的帝君神殿里,黑亮的長發(fā)藏在羽冠后面,臉上罩著面具,遮去他的喜怒?!?br>
“你見過臉嗎?”
“見過?!?br>
玄旸閉上眼,便能看見青南的模樣,那么清晰、真實(shí),仿佛兩人從未分離。
“人們說萊海的角巫沒有性別,是男又是女,白日和夜晚也有著不同的一張臉,秋夜到來時,角巫就會進(jìn)入山中成為野獸,春日才又變化為人。也許是變成麋子,也許是化作山鹿?!被银f邊講述邊將爬上自己手臂的一只蟲子摁死。
“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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