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舅舅已經(jīng)去世,我獨自待在北方,有段時日就住在臺塬上挖的土屋里。因為卷入當?shù)厝说募姞?,我在打斗中受傷,只能躺下養(yǎng)傷,每一天都過得很漫長,當時就產(chǎn)生一個念想。
臺塬是一種東方和南方都沒有地貌,由一座座丘陵組成,丘陵上別說樹了,鳥獸都少見。當?shù)厝嗽谂_塬上挖房子,那種房子,就叫土屋后世稱作窯洞。
我那時想,即便你不肯理我,終有一天,我也會結(jié)束旅人生涯,回去羽邑居住,就住在青宮后面的溪林里,抬頭便能望見青宮。
搭個木屋子,捕魚撈螺,種植水稻,采摘菱角為生?!?br>
玄旸說得很認真,他的話令人驚訝。
當年,青南得知玄旸即將離去,少年的心性使然,他對玄旸的態(tài)度變得疏遠又冷漠,恰恰又是在這時,青南成為青宮之覡,戴上冷冰的面具,拋棄世俗的名字,似乎也已經(jīng)拋下俗世的情感。
少年時期留下遺憾的分離,使玄旸記得青南在生氣,不肯理人,即便這樣,長大后的玄旸還是想回去羽邑看看,甚至有機會的話,還要去羽邑定居。
哪怕他們沒能在五溪城相遇,因為思念,玄旸也會在某一天來羽邑找青南,他們之間還有緣分。
青南很驚訝,但不想提及年少時的事,故意裝作沒聽明白玄旸話語中的意思:“沒看出來,你這么喜歡羽邑?!?br>
“我喜歡你?!?br>
玄旸貼近青南的耳朵,嗓音低?。骸半y道我昨夜還不夠熱情嗎?”
和這個厚臉皮的家伙拉開距離,青南起身,他臉上罩的面具缺乏情感反饋,面具下早就是另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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