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的是如何面對許星逸的父母。
當年他將許星逸從符靈閣帶走的時候,答應過兩位好友會好好關照許星逸,如今讓好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該如何是好。
“淵渡到了。”一個低沉滄桑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淵渡長老未言其他,先對著面前人拱手施了一個大禮,“許長老,我淵渡沒有看護好星逸,任打任罵,絕無半句怨言。但我淵渡也以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會盡全力,配合稽查司的各位長老查明此事真相,緝拿兇手,為星逸報仇。”
許長老哀嘆一聲,伸手扶起了淵渡長老,“責任也不全在你,你門中事務本就繁忙,不可能時時盯著我家丫頭。人都道,師父師父,既為師,也為父。你心里的難過恐不必我和阿宣少,莫要再行此大禮?!?br>
被喚作阿宣的婦人用袖口抹了兩把眼淚,不忍再去看女兒的慘狀,只道:“淵渡啊,她爹說的在理,你也不必再自責了,事到如今,捉了那魔修剝皮抽筋報我痛失愛女之仇才是正事。”
淵渡見那夫婦沒有苛責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待云千煙拜別了稽查司的四位長老,火急火燎的去追淵渡時,他已經(jīng)越過了小清峰,馬上要到家門口了。
望著淵渡那被風揚起的寬大袍子,云千煙心知他這是氣的不輕。
兀的嘆了一口氣,袖里好像發(fā)出了一聲輕哼,只是風聲過大,云千煙并沒有聽到,而是加快了速度想要趕上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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