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上方指骨們還在沉默無聲地摳挖,許多白色的碎屑不停往下掉。白姜回頭看向大門,寺廟沒有窗戶只有大門那一個出入口,那些骨頭還在不停地往門內擠,一層又一層地化為飛灰。
飛蛾撲火。
白姜只想到這個詞。她有一種預感,外面這些骨頭的目的跟這幾根指骨是一樣的,只是指骨被她帶了進來,而它們光憑自己是進不來的。
所以那就是那只手要吸食自己血液的原因嗎?
可為什么一開始只有這只手攻擊自己呢?其他骨頭如果想要進入寺廟,她這么一個大活人擺在那里應該一擁而上才對。
那四根手指頭鍥而不舍地拼盡全力挖,把自己一點點磨掉也毫不在意,終于挖出了它們想要的東西。
一顆頭骨突兀的在大白墻上出現(xiàn)滾落,白姜下意識伸手去接——這種直覺,跟她沒有丟掉高壓鍋一樣。
冰冷的頭骨落在她的懷里凍得她一個機靈,將頭骨翻過來,白姜跟頭骨面對面。
外面的骨頭更加激動了,更多骨頭因為壓迫變成灰,白姜已經完全看不到寺廟外面的景象,門已經被骨頭磨成的灰填滿。
而她懷里的骨頭也用它空蕩蕩的眼眶看著她,這一次被注視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白姜覺得她跟頭骨的視線交匯了,靈魂忍不住顫了一下,無法形容的寒冷從心臟向外蔓延,她的思緒搖晃了幾下,意識在混沌的邊緣徘徊。
一個機靈清醒過來,白姜把骨頭放到地上,后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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