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可能！

        起碼對他自己來說，即使被江一眠厭惡憎恨，他也做不到不愛江一眠。

        他都如此，何況曾經(jīng)那么深情又純情的江一眠？

        秦霄永遠都記得江一眠以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那個永遠知冷知熱貼心照顧他的江管家，那雙永遠藏起小心思卻滿是愛意的澄澈眼睛，那張他一靠近就會悄悄飛上云霞的漂亮臉蛋。

        秦霄也清楚地記得，那天在出租屋里，江一眠的語氣里摻著控訴，他折斷自己的手指時，在他眼里看見了泄憤的暢快。

        窗外路燈驟然熄滅，天色已經(jīng)完全大亮。

        秦霄躺在江一眠的床上，雙目猩紅，笑出了聲。

        “江管家，你就是懲罰我。”

        “對嗎？”

        “想讓我后悔曾經(jīng)對你所做的一切，對嗎？”

        他笑聲開始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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