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眠身體沒毛病,自然不想去醫(yī)院。即使要看醫(yī)生,他應該看的也是心理醫(yī)生。何況傅承焰此刻對自己并無愛意,只把自己當做調(diào)情的對象,上他的車,無異于默認接受他的撩撥。
江一眠婉拒,“不嚴重,不用去醫(yī)院,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br>
傅承焰抬眼看他,又給他夾了一塊拍黃瓜。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江一眠把碗往面前挪了挪,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傅承焰心下了然,擱下筷子隨手扯了紙巾擦嘴,“這么客氣做什么?秦家與傅家雖然不是世交,但好歹都是在燕城做生意的。我和秦霄沒見過幾面,但交過幾次手,也合作過幾回,算對手也算是朋友。再怎么也不至于與我如此生分吧?”他胳膊橫在桌上,突然湊近了些,“還是說,江管家在心虛什么?”
這話一出,江一眠雖面上不顯,其實心里有些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傅承焰就這樣近距離肆無忌憚地看著他,看他漂亮的眉眼,沾了湯汁的唇,小山峰一樣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
那一刻傅承焰突然覺得,江一眠與這窗外披著金色日光的低矮屋檐渾然一景,若此刻從這角度將他拍下來,定是一幅惹人珍藏的曠世名畫。起碼對他傅承焰來說,是這樣的。
傅承焰看人一向通透,但他看不透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美人。他感興趣的人,從來都是聊幾句就能了解對方的欲。望,少有摸不準的。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小孩,很容易一眼見底。
可江一眠是個例外,他似乎沒有欲。望。從上次電梯里的匆匆一面,到今天近距離的察言觀色,傅承焰都覺得他身上有種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歲月感,他的溫柔里似乎隱隱透著千帆過盡的淡泊與沉穩(wěn),周身的恬靜氣質(zhì)也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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