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全天下都會(huì)記得你是衰蘭。”

        古鴻意垂頭吻他的指尖。含糊應(yīng)“嗯”。

        溫?zé)崴温涞剿直成?，很燙，淡紅的血淚。

        “我們回家，好好治你的眼睛?！缓?，要開春了，又該種芍藥、葡萄、金圍帶。……我要說很多遍，我愛慕你?！卑仔杏褚豁?xiàng)一項(xiàng)數(shù)著明日起的事宜。

        “仰慕你。也是愛慕。”仰慕的是衰蘭送客手，愛的是古鴻意。

        古鴻意睫毛再次重重折下。白行玉伸手按開他皺起的眉心。

        “全天下都會(huì)記得你，仰慕你?！?br>
        “從明日起。”

        古鴻意心臟跳動(dòng)如擂，猛然抬起睫毛，再不因雪盲避開風(fēng)雪，任憑寒風(fēng)重雪吹進(jìn)眼中。目光中無邊雪原依舊，第二次夜奔，大仇已報(bào)，真相盡出，遠(yuǎn)山踩于腳下，愛人擁于懷中。

        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快活的人了。

        雪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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