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鴻意喉嚨哽咽一剎,張張嘴,沒說出來話,只迎入一腔寒氣與雪粒,他深深閉上通紅而渾濁的眼睛,把雪氣盡數(shù)吞下。
睫羽泌出生理性的淚。
他抬手揉眼,卻越揉越痛,再揉也看不見面前人青色的面頰和琥珀眼睛,他緊緊咬著嘴唇,只是吞咽,把鐵銹血腥氣、風(fēng)雪寒氣、鼻腔的酸澀一同咽下。
白行玉一把奪過他徒勞揉眼的大手,拽他逆著風(fēng)雪飛奔而去。古鴻意心亂如麻,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何方,只是聽著他哈出錯亂的呼吸聲,聽著他發(fā)絲飛在雪風(fēng)中的簌簌聲,聽著他踏著積雪的吱呀聲……
失去視力后,他麻木地跑著、跑著,了不知南北,了不知時間。
他聽見被他們甩在身后的兵鐵聲響,重新涌入身側(cè)。
他聽見“叛徒”“抓住他們”“殺了他們”。
“白行玉,你要做什么……”
他盲便盲了,但好不容易劫走的白行玉,決不許他再以身入險,決不許他再受半點(diǎn)傷害。
他聽見一道疾風(fēng)般的劍出鞘聲,然后是白行玉一聲隱忍的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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