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面色復(fù)雜,“非也。他們似乎因此勾結(jié)得更緊密了。”
皓月嘆了口氣,“您有所不知,殘月赴汴京應(yīng)戰(zhàn),便是為盜幫平沙雁所阻。而且,不只他一個人,是整個盜幫。”
老者挑眉,“哦?”
講到此處,皓月目光驟然一沉,緩緩道,“譬如,盜幫那個小師弟,衰蘭送客手,他甘愿為白幽人死?!?br>
老者緩緩捻著木珠,長眉一蹙,倒是笑了,“幽人那孩子,何時如此招人待見了?真是笑話?!?br>
老者再次重重合掌,回聲在夜風(fēng)里呼嘯,“送客——”
“劍門,是清凈地。若要剿匪,你們且去。與劍門,無干系。”
皓月只得作揖拜別,提起斧頭幾步便消失在簌簌竹影深處。
老者長吁一口氣,便將那水亮木珠一拋,珠玉聲響,清脆錚鳴,他撫須沉吟,“盜幫……”
“一枚棄子,還要給劍門惹來多少麻煩。收下那孩子,從一開始便是錯的?!?br>
卻又沉吟道,“衰蘭送客手?……那小子,能對你有幾分真情,不過是執(zhí)念……”
古鴻意盤腿坐在船頭,目光遠(yuǎn)遠(yuǎn)落在看不清盡頭的水色上,波光,把眼睛晃得很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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