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教頭附和著長嘯一聲:“賊人,殺了他!”
團團圍住明月樓的官兵便紛紛響應(yīng)教頭,矛戈有節(jié)奏地振臂高舉,呼道“賊人,殺!”“殺!”“殺!”
回聲被夜風(fēng)托舉到樓頂,又被火焰烘進白行玉的耳側(cè),鋪天蓋地的叫罵回蕩不休。
但他并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被火的熱氣烘得有些暈。
真放火燒去這個讓他吃盡苦頭的地方后,原來心里這樣快活。
古鴻意火燒明月樓的這個主意真好。不愧是專業(yè)作亂的。
白行玉上前幾步,踮腳看看樓下。官兵們只見,那個賊人探出頭來,頗好奇地俯視軍隊。
“嘿,賊人,看什么看!”
“他怎么看起來毫無懼怕之色?反而……挺好奇?看老子跟看螞蟻似的!”
官兵們更覺得此人當(dāng)真大膽,真是目中無官!便紛紛仰著脖子看他,朝他啐罵。
官兵們梗著脖子看起來很累。白行玉便默默縮回身來。他甚至饒有些興味地認真聽著樓下官兵如何罵他是賊人,如何要剿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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