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床鋪如一片新積的雪地一樣,潔白、松軟,卻很暖。
白行玉醒來。
動動脖頸,像生銹了一樣,簡直吱呀吱呀響。
他怕自己脖頸里滾出什么破銅爛鐵的零件來。顧不上疼痛與生澀,他艱難的扭頭,尋找古鴻意。
還好,古鴻意正躺在身邊。
古鴻意合著眼睛,睡得很恬靜。日光下徹,眉骨、鼻梁投出晦明的陰影。薄唇掛著淡淡的血色。
他還活著。
白行玉艱難地稍稍揚起嘴角,輕輕笑了?!澳慊钕聛砹恕!彼谛睦镆槐楸槟畹?。
只覺得掌心很暖很暖,比受著日光的被褥還暖幾分。
白行玉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還緊緊的牽著手。
掌心對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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