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垂眸看著自己交疊的手,很久都沒有說話。
她知道陳書淮在盡可能說得委婉又明白,他也的確做到了,盡管她也知道有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處于維護她的自尊的善意。
姜宜出身普通,以他的家族的原則,他本不該娶她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而當時陳父陳母也并不足夠了解姜宜,自然不可能因為見了兩面就同意寄予厚望的長子進入一段嚴肅的婚姻。
同樣,姜宜不符合陳氏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條件,是因為陳書淮和姜宜的婚姻沒有為陳家?guī)砣魏卫妫悤聪MM早讓她進入受益人名單,所以只能靠自己盡快給家族帶來符合條件的收益。
這不是姜宜想不想要大婚禮、想不想進入陳氏家族信托的問題,而是明晃晃地將兩人從未提及的身份差距擺上桌。
毫無疑問,如果直接提出來,姜宜會陷入從未有過的窘迫和兩難境地。
陳書淮太了解姜宜了。
她是一個不愿意掌心向上靠人施舍,凡事都講究配得的人。但除非天上掉錢,否則她需要在律師這一行日夜不休地努力二三十年,才能攀上他的家族所在圈層的邊緣。
等她到了紐約,就會發(fā)現這里的競爭是升級版的京市,到處都是事業(yè)有成的巨富子弟,她得日夜不休地工作,投入所有精力和健康、承擔巨大的壓力來得到高額的報酬,而她還會被繁重的工作消耗所有的美好情緒,他們會比現在更加缺乏時間聯(lián)絡,會爆發(fā)更激烈的爭吵,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未來。
更重要的是,陳書淮知道姜宜本身并非一個無限追求金錢的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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