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這時才終于回過神來，猛地抽回手，捂住手背的傷處，匆匆忙忙站起來哭喪著臉，連聲道：“陳總，哎喲，我真的沒想到姜律師是您太太，以前也沒聽您提過，給您和太太添麻煩了，我對處理結(jié)果沒有意見，只要您和太太能消氣兒.......”

        陳書淮打開門，讓門口的保鏢將王山請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保鏢輕輕關(guān)上，他站定在原地，心中因王山最后那些話升起一番煩躁。

        知道他和姜宜是夫妻的人的確不多。

        當(dāng)年他們在紐約舉辦婚禮，到場的除了雙方家人朋友外都是各界高層，媒體不被允許參加，以至于姜宜回到國內(nèi)時，周邊所接觸的同事客戶之流根本不知道她的背景。

        早前幾年的時候，陳書淮知道她不愛提，心里存了幾分不高興，索性也對此閉口不談，這才漸漸成了習(xí)慣。

        人從二十歲走到三十歲，事業(yè)也隨著年紀走向新的階段，有背景的和沒背景的，有人脈的和沒人脈的，將徹底分流向兩種道路。

        陳書淮頭一次意識到，是他在姜宜這段如此關(guān)鍵的人生階段里缺席了。

        成為他的妻子，本該能保護她免于面對灰色地帶的丑陋面貌的。

        但事實上卻沒有。

        姜宜是心灰意冷地離開律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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