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少年時期我被我爸丟在不同的城市借讀,讀昂貴的私立學校,還要付離譜借讀費,他覺得是一種文化吸收,導致我從來交不到朋友。我曾經(jīng)認定不會有人真心愛我,但你只愛我一個人。而且……我也許不是一個只會愛一個人的男人,但你只有我。也許這輩子,我只能和你拴在一起。”
“所以?”
“我總要為你做點什么?!崩渍驗轭^頂疼,說話都在顫抖:“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總是這么暴烈了,雷正去家暴中心會很丟人?!?br>
“那你也不能再喝酒?!?br>
“我答應你。”
“你為什么不和我求婚?”
“因為……”
門外有保安的聲音,夜巡的手電筒晃到了玻璃門,簡兆文拉著喻之美走了出去。門縫里簡兆文看到雷正看向自己,視線被夾斷在門縫,簡兆文熱情地把口袋里的萬寶路給了保安,樓下車子是誤會,公司里也沒斗毆,開會太激烈,沒有危險。
等保安走了,兩個人在走廊站定,簡兆文聽見喻之美說:“我從來不相信人會在十年內(nèi)愛同一個人?!?br>
“大概總有人會是你的特例,比如我?!焙喺孜恼f著這句話,臉上卻沒有笑容。過了好一會兒簡兆文才恢復正常:“樓下新開了幾家餐廳很隱蔽,這附近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太多了,我?guī)ツ闾诫U?!?br>
那家曾經(jīng)令喻之美流連的有摩托車和詩集的咖啡廳已經(jīng)悄然關(guān)閉,換上了一家甜品店和裝修簡單的簡餐店,在夜里關(guān)著燈進入睡眠;好在還有后面隱蔽的海鮮一條街和小酒吧,三層小樓藏在兩個辦公樓的夾縫處,每一家都足夠特別,通道的盡頭就是地鐵站。更迭就像城市的呼吸,從日出到日落就有新的事物滋生,又有舊的事物消失。驚魂甫定的喻之美只喝了一大杯咖啡:“酒還是少喝為妙,一會兒說不定要送雷正去醫(yī)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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