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十點，竇羽照例想去喻之美家過夜，順路羞辱簡兆文，喻之美從洗手間回來突然說生理期到訪，肚子不舒服，想去甜品店喝碗熱杏仁茶。竇羽表情非常失落，還是體貼地幫喻之美揉肚子，在路燈背陰處悄悄地把手往下滑。喻之美左閃右躲，進了妙林糖水鋪坐在里間，服務生走來走去，竇羽的手只能安分地放在桌上。
環(huán)顧四周荷姐并不在，小馬哥和施蕊也沒有光顧，曾經(jīng)的整個圈子都像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一樣。喻之美握著熱茶，苦悶地提起了沃爾沃的三個廣告一直沒有結(jié)款。本來十一月份就應該到賬的八十萬，財務的消息只說“知道了”“等月底”“元旦前”，拖來拖去沒有確定時間。喻之美托著下巴：“bd催著我去找你要錢，說既然績效歸我，這一系列的事情就要我管到底。但是老板根本就沒有提過績效獎金這件事情，而且容把控到合同全都我一個人做，權責不清太辛苦了?！?br>
“你們老板不管嗎？”
“不管。老板和沃爾沃談的時候沒經(jīng)過bd，他就一直覺得是我想邀功。但客戶想見老板不是很正常，竇羽晚上難得地點了煎鵝肝和牛排，喻之美當然看得出，他們是發(fā)了年終獎。她故意嘆了口氣：“按照合同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錢不到賬是可以起訴的。但是沃爾沃這種大客戶，你們這種agency，我們都得罪不起，起訴了就沒有后續(xù)了。能不能幫我催催你們財務？”
“哈，你等三四月吧，財務年前不會再打款了?！?br>
“什么？”
“發(fā)完年終獎都沒心思搞工作，財務一家子已經(jīng)去巴厘島了。估計是發(fā)朋友圈的時候屏蔽了你，怕你追債?！?br>
喻之美轉(zhuǎn)著杯子，也不急著喝茶：“你們最近在做什么？”
“比稿啊。沃爾沃新一年social和campaign都要做，我還在比另一個國內(nèi)的車企，想想還是你的功勞呢寶貝，車企最近都想找我們做campaign，畢竟你做的視頻太棒了?！?br>
喻之美把品牌和車型記在心里：“既然這樣，幫我催催債唄?！?br>
“這么小的公司，那還這么努力賣命干嘛？妥妥跳槽啊。都會漂移還會剪視頻做節(jié)目的人，就別怕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备]羽破天荒地給她發(fā)了紅包：“寶貝，別生氣，沃爾沃的錢你們沒收到款，但是我拿到了提成，我的業(yè)績就是你的業(yè)績。我也是要感謝你，如果夏天的時候沒有搞定沃爾沃，我今年一半的業(yè)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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