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
“我只是想結婚,我再不結婚就來不及了……”
“你真的還年輕。”
“我不年輕了!我二十五歲了,再不嫁就是賠錢貨了……”
“你是想結婚的對吧?你看我這個樣子,適合結婚嗎?”簡兆文指著自己的胸口,發(fā)自真心地吐了口氣:“和我結婚得多倒霉?!?br>
施蕊突然開始慟哭,眼淚就像是裝滿水的陶罐破了縫一樣流出來,簡兆文措手不及地抽紙巾,陪著施蕊哭了幾分鐘,突然明白自己在施蕊身上看到的那種變化是什么——那種曾經像白陶瓷一樣,在日光下閃金又在月光下皎潔的思無邪消失了,現在的純真和善意都是被包裹的,她在處心積慮地讓自己被破壞,甚至像急切地找到誰砸破自己,就可以像塊糖一樣黏住對方。他想說服自己施蕊剛才的動作沒有惡意,也不是壞,只是不會,而恰恰是太會了。簡兆文此時有點討厭自己太會看穿,施蕊挑上自己,無非是因為簡兆文這個人——優(yōu)秀。
他有點倦了。站起身來開了門通風,一步一步走到露臺去。視線里從門窗望出去小小的一塊天空是藍的,只要往前走上幾步,soho和住宅很快就切割了視野。只能看到這塊天空的人大概會不停地和這塊藍天較真——為什么沒有云,為什么不下雨,為什么這一小塊天空都和自己過不去。明明往前走一點就會發(fā)現沒什么大不了,甚至人生就這么回事兒,她們不肯。讓這樣的女孩兒沒學會愛就要先尋找穩(wěn)定,仿佛告訴她們漏雨的房子比淋雨更安全。
而他自己也真的不是好人,安慰不喜歡的女孩甚至都不能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在陪著施蕊哭的幾分鐘里,他還在想著增加app的產品需求,以及……聽著隔壁修剪花草的聲音。
在大廠入職正式成為算法工程師后,簡兆文按部就班地開始上班,買了輛奧迪a4租了滬牌,早早出門躲堵車,深夜到家。早十晚九的工作節(jié)奏加上來回路程,簡兆文一天要忙十二個小時,和喻之美做鄰居卻幾乎見不到面,心急如焚;又想到隔三差五就來串門的竇羽,一點點隔壁聲音都怒火中燒。周末的夜晚,簡兆文剛剛拿到催著徐恒完成的第一波交互稿,聽到隔壁空調外機突然發(fā)出“咚”的一聲,走出露臺,嚕嚕正站在空調外機,喻之美的陽臺門又忘了關。仔細聽了聽,倒像是故意開了露臺門,隔壁傳來一陣糊味,簡兆文抱著嚕嚕仔細聽了聽,喻之美在家煎魚,竇羽似乎沒來。
“喻之美,你的貓跑了!”
一邊咳嗽一邊趿拉著拖鞋跑到陽臺,喻之美冒出頭,眼珠都要掉出來:“他怎么出去的?又自己開門了?”
“不是你放他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這貨最近自己學會了開門,你等我去找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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