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傷春悲秋,不是說三十歲之前不戀愛了?”
“我寂寞?。 ?br>
“不是誰談戀愛都有天時地利人和的運氣。而且就算一切時機都對,未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變數?!?br>
小馬哥用手拄著下巴:“荷姐還是對戀愛不消極哦。”
“我嗎?”歐靜荷笑了,從前的她會夸夸其談,現在想了很久都沒有合適的回答,她只沉默地喝咖啡。想起包里的東西,背著包站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狹窄的空間里她尷尬地站著,嘴里念叨著,拜托,拜托,千萬不要,那個男人雖然不算太差,但是她沒什么感覺,更不想結婚。驗孕試紙上兩道杠,直覺沒錯,她懷孕了。
依舊保持著尷尬的姿勢,歐靜荷呆滯地站著,那股蠻力不講理地撕扯她的胃,又在深夜令她心慌,都是真的。當她發(fā)現自己曾經幻想的一切變成真的時,心跳得特別地快,心里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盈滿,面前是黃色的小帽子跑著跳著,直直地往她的心里撞。坐回凳子上聽著喻之美教育簡兆文開車要穩(wěn),簡兆文又質疑喻之美教導無方,歐靜荷只呆坐在原地,繼續(xù)任憑黃帽子的小孩在心里跑過。隨著面前的兩個人吵得嗓門越來越大,她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們不要吵了,旁邊一桌有小朋友。”
這話不像是從她口中說出,更像是從身體里散出來,簡兆文被她的臉色嚇到:“荷姐,你沒事吧?”
歐靜荷看著他們,小小的咖啡桌距離很近,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從前在妙林糖水鋪,喻之美做過自己的共犯,簡兆文的app里曾經藏著自己最深的秘密。點點滴滴在空氣中如雨滴打到地面,她心里漫出一片蒼涼的水霧。她答非所問:“我們能不能一直住在一起?我是說,我住在你們的樓下,隨時可以見面?”
“說不準,但是一兩年內應該不會搬吧?!焙喺孜漠斎徊粫靼自捓锏囊馑?。
“也是。”心里的水霧微妙地散開,歐靜荷想,相依為命這種事情,接下來不是靠他們了。
“火鍋的時間到了,準備出發(fā)了?!庇髦郎炝藨醒骸拔艺娴暮镁脹]有吃一頓九宮格了?!?br>
“我現在突然想改鴛鴦鍋,是不是有點掃興?”歐靜荷一邊笑一邊戴耳機,擔心嘈雜的聲音聽不到同事發(fā)來的語音:“要死哦,走這么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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