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工作的簡兆文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喻之美不在上海，他的工作習慣已經(jīng)變成了晝伏夜出，晚上拉著寇瀟開會。投資人對晝夜不添加直播功能非常不滿，希望簡兆文另做一個直播app成為旗下新的業(yè)務(wù)，同時對晝夜的利潤和日活提出了新的要求。簡兆文和寇瀟深夜開會，提出直接砍掉付費會員匹配業(yè)務(wù)，不意外地看到了寇瀟的笑容。簡兆文面無表情：“有什么問題嗎？”

        寇瀟只是輕輕挑眉：“沒有啊?！?br>
        “這個匹配業(yè)務(wù)已經(jīng)飽和了。之前從幾十萬用戶到幾百萬，后續(xù)進來的用戶群年齡偏低，購買力也不是很強了，所以現(xiàn)在我們需要新的付費包?！?br>
        “我明天找你開會?！?br>
        “現(xiàn)在就在這兒想?！?br>
        輕微意外的寇瀟在燈下有些妖冶：“好。那你就坐在旁邊等我好了?！?br>
        簡兆文真的就坐在旁邊盯數(shù)據(jù)，下班時間他從不打擾員工休息，但像寇瀟這種產(chǎn)品經(jīng)理，他急需快點摸清他的水平，如果不夠好可以及時散伙。等了三小時沒有動靜，簡兆文心里憤憤地想，媽的這人究竟行不行。

        而寇瀟遞過來的電腦里，是基本搭建成型的產(chǎn)品模型，看得出他也很困倦，卻不表現(xiàn)出來：“兩種辦法，一種是和當年騰訊的紅鉆會員一樣對五官衣服和背景收費，另一種是自拍一鍵漫畫，買這個服務(wù)可以對人物擬人美顏?！?br>
        “除了頭像還可以做什么嗎，光是頭像的話，很多人也很喜歡用自拍，更直接。”

        “視頻通話如果不想露臉，可以用這些頭像。不過需要你批一塊經(jīng)費做這個開發(fā)?！?br>
        簡兆文眼睛一亮：“這個不錯。動態(tài)實現(xiàn)表情，匿名區(qū)的聊天也可以做?？傆幸恍┤擞姓Z音和聊天需求?！碧痤^時，寇瀟挑釁一般地看著他，那個表情簡兆文懂得，自己一直覺得這個漂亮的男人是個花架子，而他一清二楚。

        他倒希望這個不愛說話的男人能夠當場指著鼻子罵，熬到深夜和相互爭吵已經(jīng)是他的工作習慣，很多東西都像失戀一樣，需要在時間里慢慢更改替換。

        寇瀟臨走之前摸了一下簡兆文的屏幕外沿，細瘦的指尖像在打招呼，簡兆文看那陰柔的手指，第一反應(yīng)想到的是“看著手指和臉就知道是個尖頭的”，那是雷正喝完酒經(jīng)常會有的下作語言。簡兆文點了點頭，算是說了再見——他也不習慣再多說話。

        靠在門邊的寇瀟說，我知道雷正為什么離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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