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真還是假,有人關(guān)心總比沒人關(guān)心好,梅雪就要走了,而且遠(yuǎn)渡重洋,從此天各一方,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呢?想想從前,都是靠瞎混和泡妞來充實自己,自從和梅雪的感情逐漸加深后,即使在兩人不見的日子,心里還有個想念,不管是幻想某一晚上的艷遇也好,計劃著和梅雪的浪漫也罷,每天還都有個期盼,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他無法想象梅雪走后的日子,是個什么樣子。
張明海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他抬起頭,天上的點(diǎn)點(diǎn)繁星,或成雙成對,或三五成群;低下頭,只有路兩旁的孤零零燈在放著冷光,中間是一條漆黑的路將它們隔開,兩邊的路燈對望著,似乎在傾訴著咫尺天涯的相思,再看看身旁,腳底下只有影子和他緊緊地連在一起,伴隨著他,他不知道一個人怎么打發(fā)這個不眠之夜,很想找個人傾訴,幾次產(chǎn)生想給凌冰打電話的沖動,他都努力克制住了。
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點(diǎn)比這更有意義的事,梅雪的離開已成定局,這個結(jié)果他幾乎無法改變,讓他就這樣糊里糊涂地接受這個現(xiàn)實,實在太難受,想想梅雪離他很近的日子已不多,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他像判死刑的犯人等死一樣受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煎熬,最讓他不能忍受的還不止這些,很有可能直到她走之前,他們連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想到這,他有了主意,轉(zhuǎn)身就向梅家方向走去。
來到梅家小區(qū)的樓下,她家的燈火明亮,他偷偷地潛上樓,在門外隱約能聽到屋子里傳出來的聲音,里頭好象很熱鬧,張明海仔細(xì)地聽了很久,也沒有聽清里面到底在說什么,好像沒有梅雪的聲音,只有胡天翔和他岳父的說笑聲,他不敢在這里長時間停留,下樓到小區(qū)的綠地上坐下,看看樓上的燈光離自己也不過二十多米遠(yuǎn),梅雪如果在窗戶上看見他就好了,不知道這算不算陪她在一起了呢?
出去遛彎的老頭老太們領(lǐng)著小狗也陸續(xù)回家了,他擔(dān)心這個時間那些老頭老太多事,引出麻煩,起身小聲哼著跑調(diào)的小曲,暗暗地激勵自己走出小區(qū)。
又有電話來了,他急忙打開,是李真打來的,他們兩口子都在北京了,叫他不管有沒有空都得趕快帶著弟妹一起出來陪他們,張明海心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忙笑著說:“哎呀,真是不巧,媳婦出差了,就我一人去了,你們想去哪逛?”
電話里,李真在征求他媳婦的意見,他老婆春妮嚷嚷著:“誰都知道三里屯的餐飲、酒吧全國出了名的,我們就去那里狠狠地宰他一刀吧。”
張明海聽得很清楚,笑道:“那是洋鬼子們聚集的地方,也沒什么文化,我還是帶你們?nèi)ビ形幕牡胤桨?,怎么著也得讓你們享受一下原汁原味,不白來一趟不是??br>
李真堅決地說:“不成,我們喜歡在洋鬼子混的地方混?!?br>
“那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接你們?!?br>
在去三里屯的出租車上,李真和他開著玩笑說:“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穿上西裝還真是有點(diǎn)人樣啊!”
“廢話,我是嫌洋鬼子這玩意穿著太拘謹(jǐn),哎,你結(jié)婚時不讓我做伴郎,不就是怕我拐走你的新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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