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將她留給滿口謊言的男人嗎?
才認識江鈞佑沒幾個小時,她就知道這個人不能信任,當時怎么就聽進了對方的鬼話,認為他會好好照顧申羽瀾呢?如今的處境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可她能怎么辦?再過幾天組織的人就會來接她了,之后申羽瀾要是無法獨立生存,最終還是只能依靠這個男人,那又何必做這樣的白工呢?
困頓的思緒持續(xù)了一宿,隨著天光亮起,寬敞的三線道上開始涌現車潮,來往的通勤族在公車站駐足,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停留在了那清麗的亞洲面孔上。
即使身上無一處不透著疲憊的憔悴,她的坐姿依然端正秀氣,可那些帶著好奇的關心,卻被那淡漠如霜的眼神給遏止了,只能將視線緩緩移開,搭車前往各自的目的。
這兩日除了水,鐘沐言什么也沒吃,不知是否在荒漠的那幾日將生存的品質刷了新低,昨日她只在公車總站的廁所做了基本的梳洗,此刻竟也沒有整理自己的慾望。
包在指尖和手肘的紗布早已脫落,可她毫不在乎,似乎還因那滲血傷口刺麻的疼痛,有著某種贖罪的錯覺。
一夜未眠,鐘沐言依舊沒找到自己留下真正的理由,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疲累,她好似有幾次從那間記憶中的陽臺看見人影,可定神一看,又沒有任何蹤影。
她向來是獨斷獨行,過去除了藍湘璇,從未有人能讓她如此在意,究竟該怎么處理這種事,她無經驗也沒概念。
而且說來諷刺,在她毅然決然放棄了一切之后,竟在這種時候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就像是老天給她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
隨著能量的消耗,逐漸透支的體力消磨著意志,看著周遭人們在此短暫停留,又轉身離去,各種負面的想法難以忽視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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