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非常想程穗安,想起她安慰他陪著他聊一晚上,想起兩人耳鬢廝磨時的甜蜜,想起她總是在他溫柔地對他笑告訴他沒關(guān)系沒事沒問題……
那其他的呢?
生氣的程穗安,害怕的程穗安,哭泣的程穗安……如果這些太少次,那應(yīng)該是印象深刻的,但遺憾的是,并沒有。
他喜歡的,記得最清楚的,是她理解他的樣子。
只要有人理解作為后盾,自己就不需要再沖鋒陷陣,享受著病態(tài)般的自nVe式痛感,又能得到垂憐Ai護,好像傷害就可以變得不值得一提。
但傷害就是傷害。
一個暫時的止痛藥,消除不了他真實的恐懼,而他也只會永遠是個心安理得的膽小鬼。
與其說程穗安給了他很多勇氣去面對那些事,不如說她是他逃避現(xiàn)實的寄居屋。
現(xiàn)在分手了——就算是這樣,只要他說這件事對他打擊有多么大,程穗安也會把兩人的不愉快放到一邊先幫他度過眼下,昨晚的通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總會理解他的難處,不是嗎?
當這個想法自然產(chǎn)生的時候,袁知烊才意識到有多可怕,程穗安說的一點沒錯——是她的理解在維持這段感情,她是一個情緒服務(wù)者,提供他所需要的后盾,于是他賴在這里享受特權(quán)。之前自己也說過理解她的,但有時覺得是自己在退讓,遠不如這一次深刻。
他有點能理解程穗安為什么跟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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