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一直都是「最好的那個」。
最早完成作業(yè)的、最常考第一名的、最不惹市、最懂事、最讓老師安心的那個。她很早就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不哭、不吵、舉手前先想三遍,永遠站在規(guī)則里,把自己的情緒押進無聲的地方。
她是所謂的資優(yōu)生。
但她從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因為她清楚,那只是另一種形式的枷鎖。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困難,能走,就很好了。誰說考得高、學得快,就一定活得b較好?
她只是不幸地,被b得提早學會生存。
她的憂郁癥從小時候就開始了,不是某個突然崩潰的夜晚,也不是誰的一句話讓她崩塌。那是一種持續(xù)滲透的痛,像水漫漫淹過腳踝,再淹過膝蓋,最後沒入喉嚨,讓她習慣了呼x1困難。
爸爸總是很冷淡,他回家晚,不說話,眼神從不看她,想她根本不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媽媽則像一位拿著紅筆的檢察官,把他的一切錯誤全都圈出來,功課寫不夠好、成績退步一名、講話沒禮貌,甚至連情緒,也是一種錯誤。
媽媽說:「你要堅強,要讓別人看得起你。」
於是他拚命的努力,一次次把自己打摩成最完美的樣子,卻在某個夜晚躲進被窩里,靜靜崩潰得無聲無息。
她從沒奢望有人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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