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音窩在沙發(fā)里撥弄吉他,金發(fā)亂糟糟地翹著,像是剛睡醒沒多久。他聽見門響,知道是衣衣從祈月那里回來了。他裝作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頭也沒抬,指尖隨便撥出一串零散的音符,吉他的音節(jié)拖得又輕又長,像是某種不滿的哼唧。
“寶寶回來啦。”他的聲音和平時差不多,慵懶里卻帶著點刻意壓低的意味。
衣衣沒立刻回答。她輕輕帶上門,手指在門把上停頓了一秒才松開。這個動作很細微,但連音還是注意到了。不僅如此,她的站姿也變了,肩膀向后舒展,脖頸的線條繃得筆直,連走路時膝蓋的彎曲幅度都b平時克制。
連音的指尖在琴弦上頓住。
“……祈月教了你什么?”他問,語氣還是輕飄飄的,唯有眼神逐漸沉了下來。
衣衣把包放在玄關(guān)的矮柜上,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什么。她沒看連音,只是低頭解鞋帶,聲音軟軟的:“嗯…他說我走路的時候肩膀會不自覺地往前扣,不夠舒展。”
連音盯著她看。衣衣今天穿的薄紗裙是他早晨親自給她拉上拉鏈的,內(nèi)搭是一件杏白sEV字領(lǐng)打底衫,配上他選的那根珍珠項鏈,襯得她脖頸修長像一只矜貴的小天鵝,但現(xiàn)在,那串珍珠項鏈的上方隱約露出一圈淡紅sE,像是被某種束縛工具留下的短暫壓痕。連音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琴弦發(fā)出細微的變調(diào)聲都沒發(fā)現(xiàn)。
“過來。”他說,聲音又低下去一度。
衣衣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慢慢直起身,走到沙發(fā)前。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撲進連音懷里,而是站在他面前,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指尖微微蜷著。
連音瞇起眼睛。
“跪下。”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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