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音注意到衣衣是在某次握手會上。握手會分時段一天三場，那會兒樂隊粉絲數量b不上現在，每一位愿意花錢的粉絲都顯得彌足珍貴，更別提三場握手會全勤的nV孩。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輪到衣衣邁步上前時，她甚至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連音坐在簽名桌后正在無意識地轉筆玩，短短的卷毛在燈光下散發(fā)出一圈柔和的金sE光暈，他看著她走近，手里的動作停了。

        “啊，你是不是經常站在第一排？”連音用筆帽點了點太yAnx，“有各sE各樣帆布鞋的那位，對吧。”

        衣衣盯著他虎口處的繭子發(fā)呆，那地方昨晚在夢里磨得她y發(fā)疼。沒錯，她昨晚夢到自己被連音按在舞臺后側的安全通道里指J……早晨醒來時她的大腿根絞緊了自己的被子，腿心一片粘膩。

        “嗯，上半年的演出，每場都去了。”她一開口就發(fā)現自己的聲音b想象中啞，只好把準備好的簽名板推過去掩飾顫抖，“能to簽嗎？寫給小衣就好。”

        連音笑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點點虎牙的尖。他傾身向前，柑橘混著煙絲的氣息越過半米多寬的簽名桌撲面而來，領口里晃出的金屬鏈有些晃眼。這個距離近得犯規(guī)。衣衣能看清他下睫毛尾部貼著單根的睫毛…原來樂手的舞臺妝會JiNg致到每一個細節(jié)，即使這個細節(jié)臺下的人們可能永遠不會發(fā)現。

        “小衣……”他咬著字眼慢慢念，筆尖在板子上劃出長長的拖尾，“是衣領的衣？”

        “對。”衣衣緊張到猛地后撤半步，后腰撞上隔離帶的繩子。

        連音的目光順著她踉蹌的動作滑下去，在她繃緊的牛仔K上停留了兩秒，突然笑了。

        “緊張什么。”他低頭唰唰寫字，接著筆鋒在紙面起伏，似乎正在g勒一把簡筆畫吉他，“下次別穿厚底帆布鞋了，看你上回散場時走路都瘸了。”這話貼著耳朵說都嫌親昵，偏偏他用了正常音量，后排在等待的粉絲立刻投來探究的視線。

        衣衣耳根燒了起來。她當然記得那天連音在安可時跳下舞臺，金sE發(fā)梢掃過她舉著相機的手背。而現在這人正用簽名筆尾端，出其不意地輕敲了一下她的無名指關節(jié)。

        “to小衣。”連音抬高聲音念出剛寫的字，似乎對自己畫在簽名板上的簡筆畫涂鴉很滿意，“謝謝你每次都來。”

        簽名板被塞回來時帶著他的T溫，簽名角落還多了個歪歪扭扭的小音符。

        后面開始傳來不耐煩的咳嗽聲。衣衣慌亂中抓住他袖口的鉚釘裝飾：“那個……新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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