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連音還是推開了臥室那扇門。祈月閉著眼,聽著連音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這是冷戰(zhàn)這么多天來,連音第一次主動回到他們的床上。光從飄窗臺漏進(jìn)來,從蒼白的冷光里能預(yù)見到夜空中一定懸著一彎冷月。他其實一直醒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等,可能是在等那個倔得要Si的金毛吉他手,像十九歲那年一樣,先低頭。
空氣里有淡淡的松香和酒JiNg的味道。祈月猜想連音今晚大概又在琴房用酒JiNg給舊傷r0u藥。他保持著均勻的呼x1,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連音悄無聲息地躺在了床的另一側(cè),兩人中間隔著一道足以塞下兩個衣衣的距離。
祈月等了很久,連音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湊過來摟他。房間里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樹葉摩擦的聲響。就在他以為連音已經(jīng)睡著時,一只溫?zé)岬氖州p輕搭上了他的腰。
那只手在發(fā)抖。
祈月繃緊肌r0U,等著連音和從前每一次吵架時一樣Si皮賴臉地纏上來,可身后的人卻突然收回了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連音。”祈月輕聲叫他。
連音的背脊明顯僵了一下,但沒有回應(yīng)。祈月支起上半身,伸手想碰他的肩膀,卻在即將觸及時停住了。他收回手,沉默地看著連音的背影在月光下散發(fā)出淡淡的孤寂。
過了很久,連音終于轉(zhuǎn)過身來。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亮得驚人,卻沒有往日的笑意,只有一種讓祈月心頭發(fā)緊的空洞。
“要做嗎?”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
祈月愣住了。這不是連音平時會用的語氣,那個總是帶著調(diào)笑和yUwaNg的連音,此刻問出這句話時平靜得近乎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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