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島的冬天帶著咸澀的海風味,風一吹,衣衣的鼻尖就凍得通紅。她跺了跺腳,帆布鞋踩在沿海公路的瀝青路面上,發(fā)出輕微的“嗒嗒”聲。
“冷嗎?”連音在她面前蹲下,金sE的發(fā)梢被風吹得亂翹,“上來。”
衣衣笑嘻嘻地趴上他的背,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連音的T溫透過毛衣傳來,暖烘烘的,像抱著一個人形暖爐。祈月走在一旁,兩只手里各拿著一杯冰美式,杯壁已經凝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給。”祈月把其中一杯遞給她,杯身不經意間擦過她的下顎,涼絲絲的觸感讓衣衣縮了縮。
“哇,好冰!”她小聲抱怨,但還是低頭啜了一口。韓國人的咖啡就是一點兒也不苦,冰美式的咖啡味淡淡地在舌尖漫開,還混著一絲淡淡的甜,祈月記得她喜歡加一份糖漿,也記得連音不喝有糖的,所以他手里才會有兩杯冰美式。
連音背著她往前走,步伐穩(wěn)健。
衣衣的下巴擱在他肩上,能看見祈月走在另一側,大衣的衣角被風掀起,露出里面淺灰sE的高領毛衣。他偶爾側頭看她一眼,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無聲地問“還冷嗎”。衣衣?lián)u搖頭,伸出手去,祈月沒躲,抬起手腕任由她冰涼的手指鉆進自己的掌心,慢慢收攏。
三人的影子在冬日稀薄的yAn光下被拉得很長,重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淡季的黑沙灘b想象中還要安靜。
海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濺起白sE泡沫,又轉瞬即逝。衣衣脫了鞋襪,赤腳踩在細密的黑sE沙粒上,冰涼又奇妙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小衣,會感冒。”祈月皺眉,卻還是蹲下身,握住她的腳踝替她拍掉沾上的沙粒。他的手掌很暖,指腹有常年彈貝斯留下的薄繭,蹭在皮膚上癢癢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