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的時候,是生氣的?!彼p輕嘆了口氣,像是把那口郁結在x腔里的陳年舊事緩緩吐出,“可后來不氣了,只剩自責。怪自己那時候太沒本事,連你都護不住?!?br>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腦海里浮出當年那場混亂的記憶——她遠在國外,懷了孩子,還被迫嫁作他人婦,而他那時連一張出國的機票都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她漸行漸遠,像霧中消散的月光。
“好在,還不算晚,是不是?”他轉頭看她,眼里有光,是壓抑多年后終于破土而出的希望。
玉禾卻倏地哽住了,像咽下一顆釘子般難受。她的聲音帶著顫,嘴唇止不住地抖:“可是我……是我間接害了你父親?!?br>
周惠彥輕輕拍了下方向盤,半晌,才低聲道:“這事,不怪你?!?br>
“我可以恨你的父親,但我沒理由恨你。”他的嗓音帶著一種難言的克制,像是壓過千言萬語之后只留下這一句,“我最開始只是……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你不選我?!?br>
他的目光不動聲sE地落在前方,車窗上映出他模糊的輪廓,耳根卻悄悄泛了紅。
“我也不是個窮小子了,有了地位,有了錢,可你還是不愿回到我身邊。”他說得慢,卻每個字都像敲在心頭,一點點地,沉而實。
玉禾眼眶泛紅,眼里cHa0意一陣陣漲起。她望著他,嗓音軟得像是快要碎了:“那你以后……要對我好些。”
“嗯?!彼c頭,像是立了一個不容更改的誓言,“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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