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委曲求全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嫌不夠？

        她不想再理他了，理了理衣角，轉身往外走。

        周惠彥也沒攔她，亦步亦趨地跟著，兩人并肩走上哥本哈根的街頭。

        街道整潔寬敞，空氣里帶著海洋的咸Sh氣息，鴿子在廣場上閑散地踱步，偶爾被孩子們驚得撲騰著翅膀飛向屋檐。

        玉禾是第一次來這里，也不知道該吃什么，最后隨意挑了一家披薩店。她剛想開口點單，周惠彥已經(jīng)繞到她身前，朝店員道：“一起的?！闭f完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臉上。

        玉禾抬眼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只是撐著下巴看向窗外。街景如畫，清冷、平靜，像是被時間濾去了雜音。

        “你喜歡這兒嗎？”他忽然問她。

        她微微頷首，語氣卻淡淡的：“小時候特別喜歡看《小美人魚》的故事，爸媽說等有空了帶我來哥本哈根，看那座雕像?？珊髞硭麄冸x婚了，這事兒也就沒人提了?！彼f得風輕云淡，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可指尖卻下意識地捻了捻衣角，動作輕微而克制。

        周惠彥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我?guī)闳タ??！?br>
        玉禾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眼底卻沒什么光澤：“有什么可看的？不過是個雕塑罷了?！彼D了頓，語氣輕得像一片羽毛：“不過我倒是羨慕它，沒有情感，不知人間的悲歡離合?！?br>
        他微微一怔，眉宇間隱隱浮起一絲晦澀的情緒。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安慰，服務員已經(jīng)端著披薩走來，打斷了這場沉默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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