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你同意,我就去買。」
「你現(xiàn)在去也買不到了。」
於是山豐作罷。這大概算半正式的告白,也是山豐大學唯一的大膽行為,從此以後,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晚飯後,再去,山豐第一次見到了她爸,令人吃驚的是,她爸其貌不揚,就是長壽街頭最普通的中年男人中的一個,個子也不高,不知夏蕓和她哥怎麼能夠長那麼高?她爸b較出sE的臉型和眉眼倒是能在夏蕓的臉上看到痕跡,
「小蕓給我講了你的情況,你們不同班,以前不認識,現(xiàn)在算認識了。你爸爸是不是縣醫(yī)院的涂醫(yī)生,你媽媽是不是防疫站的喻醫(yī)生?」夏蕓爸不茍言笑,只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是的。」山豐也簡短回答。
然後,夏蕓就帶山豐去了她的房間。山豐不知道聊什麼,只要眼前有夏蕓,不管她做什麼,就滿心歡喜。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山豐覺得在做夢式的,「心心念念七、八年的人啊,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開始了,離她越近,越覺得她的完美。」不過,很快心里的「狂喜」,變成一種沈重,俗話說,「打江山易、坐江山難。」山豐擔心「開始容易持久難。」「我真的足夠優(yōu)秀嗎?當北大的光環(huán)逐漸褪去,她會不會慢慢地對我失望?」山豐心里的心心念念變成了上上下下。
後來山豐一直反思,每當覺得夏蕓冷落自己的時候,就猜想,「是不是她覺得先前太輕易答應(yīng)我,導致我不夠T貼、不夠珍惜,以至於隨後要增加一點難度,故意設(shè)置一些障礙?」但是山豐不知道還應(yīng)該怎麼開始,山豐根本不知道何為「追求」?她也許也不知道何為「接受」。男nV相Ai,需要追求嗎?男nV相Ai的關(guān)鍵,難道不是雙方條件的般配和X情的投緣嗎?難道,通過「追求」,就能將不般配的條件變成般配,將不投緣的X情變得投緣?糟糕的是,他們,至少山豐,不理解何為「追求」,不知道如何談戀Ai。山豐享受一個人生活很久了,唯一無法忍受的大概就是生理問題,還沒有想進入兩人日常生活的急迫。山豐喜歡她很久了,但是山豐并不喜歡和她東拉西扯地聊,婆婆媽媽地說,沒完沒了地談。山豐喜歡她的整T,只要默默地感覺到她在眼前,就滿足了。但是,談念A(yù)i必須要「談」啊。所以,山豐有個很順利的開始,但是隨後的進展,山豐手足無措。山豐失去了讓她盡快了解真實的山豐,而不是高中和大學光環(huán)下的山豐的機會,山豐也不懂得如何盡快平復內(nèi)心激動,學會和她日常相處。他們的當務(wù)之急是去除彼此身上的光環(huán),了解一個日常的、平凡的彼此。他們沒有做到,導致彼此帶著包袱相處,生怕讓對方看到一點瑕疵,最後彼此都感到身心的疲憊。
他們能聊什麼呢?聊過去,他們是高中同學,知道對方,沒什麼好聊,而且高中,都是一個人悶頭學習,沒任何有趣的故事。聊專業(yè),他們同一個專業(yè),平常主要時間都是學習專業(yè)知識,閑暇時間再聊這些,似乎要b試武藝,他們都不是喜歡b來b去的人,做好自己而已。聊家庭,山豐絲毫不感興趣她父母怎麼樣,夏蕓已經(jīng)生就這樣,父母不會再增其一分sE彩,也不會再減其一分sE彩。聊Ai好,山豐最大的Ai好是獨處,或者說就是沒有Ai好,山豐也看不出夏蕓有什麼Ai好。聯(lián)煩惱,那更不可能,山豐只想帶給夏蕓快樂。如果不是假期,大家都有一些事情,該g嘛就g嘛,也許能避免無聊,可惜他們在假期,要想出一起好玩的點子,這是山豐非常缺乏的。第一,山豐習慣於一個人的玩耍,人一多就不舒服,兩個人也得將就對方,也不好玩。第二,很多好玩的東西,需要花錢,作為學生,山豐可以說幾乎身無分文。
唯一可談的其實是未來,但是,首先,不免太早。其次,山豐其實心事重重,前途還有很多自感無法把握的地方。夏蕓的心情也并不好,她也有很多悶在心里的話。有時,夏蕓突然安靜下來,沈默中似乎心事重重,山豐盯著夏蕓美麗的頭,「上帝啊,這個美麗的小腦瓜究竟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又看到我的什麼虛弱?」山豐唯一還能記得的夏蕓話,她小時候一直的夢想是長大了做nV兵,因為她看電影,覺得nV兵穿上軍服很漂亮。山豐心里知道了,她要的是那種颯爽傲立的漂亮,而不是溫柔可人的漂亮。在一起可以說的話很快就說完了,有時他們就拿著筆在一個本子寫字,隨便寫什麼。聊天b無聊還無聊,夏蕓也不喜歡聊天,甚至不喜歡任何清閑,她是一個實g家,她喜歡動起來,希望一直在忙碌著做什麼事。但是山豐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不知道除了聊天,還能做什麼,且身無分文。山豐很多時候其實在壓抑自己,要符合社會上的正統(tǒng)說法,「規(guī)規(guī)矩矩談戀Ai。」何況,就算山豐不想規(guī)矩,對那種事,毫無經(jīng)驗,山豐其實b誰都害羞。生理上的煎熬、心理上的忐忑,那種感覺甚至b以前不見她,不和她接觸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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